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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里不是只有我们三个嘛。”苏梦撅着嘴。

    苏尧却是来了兴致,“你是说,是顾瑾汐做的,我找她去!”

    “你给我站住!”苏岑有些急了,抓着苏尧的衣袖,“你以为你是谁,那里可是安伯候府,顾瑾汐的手再长能伸到安伯候府去;更何况梦儿,你难道不觉得从到了安伯候府开始柳姨和澜妹妹就有些不对劲了吗?”

    “姐姐你的意思是?”

    “不,不会的吧。”

    苏梦嗫嗫嚅嚅,近乎自言自语;而苏尧却是双目通红,顾瑾澜是她心仪的人,便是明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与顾瑾汐有关,但心里却仍旧止不住为顾瑾澜开脱;顾瑾汐便是那个替罪羔羊。

    “除了她还能有谁。”

    “二弟,你别乱说。”苏岑如今可以说是兄妹三人中最冷静,最有理智的一个;她眸色闪了闪,“如今事情牵扯到了当朝皇子和郡主,他们定然不会吃下这个暗亏,到时候事情查出来,一切就都能水落石出了。”

    苏尧不屑地冷哼一声。

    “就算你再喜欢顾瑾澜,以她现在的情况,不管是祖父和二叔都不可能让她进苏家大门的,你死了这条心吧。”苏岑瞧着苏尧竟是对顾瑾澜仍有怜惜,立刻厉声道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对顾瑾澜,苏尧到底也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感觉;只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竟然被别人捷足先登,而且竟然不止一个人,想到这里,他就恨得厉害。

    他们都可以,那他呢,是不是也可以?

    陡然,心里浮现出一个疯狂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发生这样的事情,国公府上上下下定然都很紧张,你们可千万不要在这两天惹事,不然就算是祖父亲自来了,也救不了你们。”

    顾家三兄弟宠妹如命。

    以往只是听传闻,可今日他却是切身体会到了。顾瑾澜被人发现那样的丑事,最后又是血流不止,又是流产丑闻,可顾子骞的偶冷眼旁观,好似不相干的人一般;可那柳老夫人只是一句话稍微带到顾瑾汐,他立刻变脸的模样。

    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可她竟然发现安伯候对顾子骞有着隐隐的畏惧;想着,她的心也不由得渐渐的沉了下来。

    回到兰馨阁。

    瞧着面色难看,身体有些踉跄的柳姨娘;发生这样的事情,柳姨娘本是想找顾老夫人求助,将这件事情压下来,可后来阴差阳错知道的事情。

    陈嬷嬷赶紧迎上去,“姨娘,您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柳姨娘有些艰难的开口,面色扭曲,双眸迸射出灼热的恨,“苏怡,苏怡,嬷嬷,我恨啊。”

    “嘘,姨娘慎言,小心隔墙有耳。”陈嬷嬷顿时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,这才搀扶着柳姨娘,“姨娘累了,老奴扶您进屋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柳姨娘没有拒绝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她脑子非常的清醒,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得多。

    “姨娘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小心翼翼地阖上门窗之后,陈嬷嬷这才倒了杯差递给柳姨娘。

    柳姨娘嗫嗫嚅嚅,断断续续将话说完,抬起头看着陈嬷嬷,“她可当真是会做人,哈哈,平日里说着待我们如亲如妹,可临了了,她做了什么,绝子散啊!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陈嬷嬷也是高门出来的,对后宅的阴私看得也多了,主母为了防止妾室生孩子来分宠,下绝子散这种事情并不少见。

    “姨娘也别难过了,您不是还有澜小姐吗?”

    “她,她一个丫头片子能有什么用。”想到苏怡,在外风评极好,又有三个孝顺的儿子,女儿也是聪慧得紧;夫妻情深,儿女双全;便是再好命不过了。

    而这一切,一切的一切本该是她的。

    包括苏怡现在位置。

    为什么,抢走了她的一切,还要断了她的后路;苏怡,这是你逼我的。

    “嬷嬷,帮我。”柳姨娘紧紧地抓住陈嬷嬷的手。

    陈嬷嬷低下头,“老奴的命是姨娘给的,姨娘想要老奴做什么,直接吩咐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苏怡,她害我不能生育,我就要让她痛。让她也尝尝眼睁睁看着孩子死在面前的痛苦。”柳姨娘整个人已经近乎癫狂。

    “这,姨娘您想对汐小姐下手?”

    很显然,顾家三兄弟是不可能了。大少爷和二少爷都是朝廷命官,三少爷文武双全,身边还跟着个武功变化无常的莫雨,想想也只有顾瑾汐能够下手了。

    “我还没有那么蠢。”

    柳姨娘此刻非常的冷静,她嘴角越扬越高,可眼底却越来越冷,“她不是喜欢给人下绝子散吗?你说,我把绝子散还给她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姨娘你……”陈嬷嬷顿时对柳姨娘的疯狂有些惊骇,“夫人的孩子已经近七个月,如果现在滑胎,怕是……”

    一尸两命!

    “哼,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。”柳姨娘想得很明白,她双眸通红,“嬷嬷,帮我。”

    “可如今府里上上下下都在汐小姐的掌握之中,夫人入口的东西更是要经过层层检查的,就算咱们想动手,只怕也是有心无力啊。”

    回来已经数日,对府上的情况,陈嬷嬷也摸了个大概。

    “哼,世上无难事,只怕有心人。”

    柳姨娘整个人阴测测道,“我就不相信当真没有一丁点儿的漏洞可以钻;改日,我就做上一桌好宴,请咱们的好夫人来尝尝,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