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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老家伙居然在这,看来快死了。”

    巴沙抬腿就在他身上踢了几下,本来昏死过去的齐天城痛醒过来,双瞳涣散无神,蠕动嘴巴:“给我药,求求你给我药。”

    巴沙嗤地一笑:“告诉我你女儿在哪,我可以考虑给你。”

    巴沙当然知道他嘴里说的药是什么,因为他也在嗑,这种新型毒品花费惊人,更何况长期吸食,他就是被人蛊惑吸了一回以后无法回头,直到倾家荡产,要不是投靠尊门会,守着门下一个小赌场混日子。可能早就流浪街头,正巧齐天城前几日在罗马赌场被他碰上抽老千,继而让他盯上,抢走他的手机才从手机照片里看见齐小曲,这才起了恶念绑架两人,继而将齐小曲引过来,之所狮子大开口要一亿赎金,都是知道齐小曲有陆北深这座靠山,现在他又有些后悔没有多要笔钱,以陆北深的财力,这区区一亿只不过是九牛二毛。

    “不行,我不能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齐天城还存有几分理智,他知道这些人如果找到齐小曲意味着什么,那是他的女儿,他心里清清楚楚是知道的,所以即使再痛苦,仍旧是咬紧牙关。

    一包晶亮的透明小胶袋亮了出来,见此,他理智完全崩溃,他伸手急急去抓:“给我,快给我,求你了。”

    巴沙冷笑道:“说还是不说,不说只有继续痛苦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,我说…。我说还不行嘛,”他呜呜痛哭起来,内心比身体更痛苦,但是身体的痛苦又卷走了他的理智,他尖声喊道,“就在前面泥沼地里。”

    “快点带我去,可不许耍我,不然休想我给你药。”

    巴沙将他提到车里,手下几个跟着上车,车子很快发动,就往齐天城指的方向开去。

    —

    夜幕下的荒野公路上,总共七辆车依次急速行驶,走了段路,打头阵的那辆车忽地速度提升,飞速往前飙去,很快就与后面的六辆车拉开很大的距离,继而只剩下淡淡的黑点。

    坐到第二辆车里的安克眼睛瞪直,盯着那辆消失不见的车子,叹了叹气,他的老板,也只有碰见与那女孩有关的事情才会大乱方寸,其它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也是波澜不兴。

    安克看见那辆本来飙行飞速的车骤然一停,他定睛一看,原来是迎面开来两辆吉普,男子已经下了车,修长的身形就像猎豹般迅猛至极,手里枪口轮转,子弹总共五发子弹,吉普车玻璃接二连三破碎,隐约可见车里的人连翻倒下,从前面那辆吉普里跳下个狼狈的男人,双手举到头顶,一付吓得屁股尿流的衰样。

    安克终于将车开近,从车上下来,与此同时,自己的手下纷纷下了车,十几把枪呼啦就对准巴沙,巴沙腿脚一软,彻底地跪倒在地。

    陆北深枪口往他命门砸了上去,冷声道,:“齐小曲在哪?”

    巴沙吓地差点哭出来:“我不知道。我真的不知道,我没找到她。”

    “在哪个位置?”

    陆北深冰寒的视线扫去他们刚才开车过来的方向,盯着不远处那片迷宫山,眸子陡地一眯,内里风起云涌。

    “我真不知道,我刚才去找她没找到,你问他,他知道,他一定知道,”巴沙颤着手指将矛头直去车里的齐天城,已经是神智不清,完全被毒瘾控制。

    陆北深踱了一脚,打开车门,手掌蓦地狠狠拽住他的衣领,冷峻的脸欺了过去:“你女儿在哪?”

    齐天城猛然看见陆北深的脸,瞳孔一缩,顿生惊慌:“陆……陆北深。”

    “我问你,你女儿到底在哪?”陆北深手握抢口对着他的眉心指了上去,“别挑战我的耐心,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。”

    齐天城使劲摇头:“我不知道小曲在哪,我刚才回去找她没找到,她陷进泥沼里了,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?”说罢,他自己呜呜哭了起来,想到齐小曲可能已经丧命,不禁悲从中来。

    陆北深心沉了下去,捏抢的手掌青筋暴露,一拳就揍了上去,齐天城鼻血喷溅,捂着口鼻在那痛哭。

    陆北深咬牙道:“你死不足惜,要不是她在意你,我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。”

    想到齐小曲现在的处境,他心脏一阵绞痛,留下齐天城,终究是不忍他的女孩难过!

    他蓦地转身,踱步就往车子走去,手里枪口一偏,分别在巴沙心口命门给了两枪,滑入车内发动车子就往迷宫山方向飚去,安克连忙扬手,手下收枪纷纷回到车里,六辆车跟着前方那辆已经没影的车踪迹追了上去

    将车灯全部打开,陆北深绕行在山包之间,冰冷的视线紧盯着沙石路面错综复杂的轮胎印,追着这些新的轮胎痕迹四处寻找,车灯晃过面前黑色一点,他仔细一看,就是前方那片泥沼已经陷进去的车头一角,定睛一扫,那片泥沼中已经没有了女孩的身形,他心口一紧,握紧方向盘的手无意识打颤,跳下车跑了过去。

    绕过山包,面前沙地横着四辆吉普,他怵地眯眼,射去寒光,总共十几号人立在那,他一眼就锁住被他们挟持住的女孩,看到她安然无恙,抿紧的薄唇悄无声息的漾起几丝来,暗中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还好,她还活着!

    面前被十几号人拥簇的男人方头大耳,满面横肉,看见陆北深,眼睛一眯,笑了起来,笑声里夹着尖细的阴鸷。

    “陆北深,别来无恙啊!”

    尊门咧开口黄牙,直视面前挺立的男人。

    盯着这个谷城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,陆北深眉梢眼角点缀冷意,视线在他轮椅下空荡荡的裤腿淡淡一扫,别了视线。

    陆北深不经意一瞥,带着那么点漫不经心收入尊门眼底,似乎无形中夹带着侮辱。

    尊门笑意僵在了嘴角,脸色阴鸷可怖,手指着被手下架住,已经精疲力尽的齐小曲:“这是不是你的人?”

    视线落到齐小曲苍白的脸上,陆北深心脏揪了起来,语气却漫不经心:“我的表妹,怎么,得罪你了?”

    “呵呵呵……原来是表妹!”

    尊门探究而狐疑的视线紧紧的锁住他,看不见他脸上一丝紧张的表情,眉眼沉了下去。

    似乎听见陆北深的声音了,齐小曲从神智恍惚中悠悠转醒,眯眼看了过去,果真看见月光下那张熟悉的俊脸,心里激动,拼命的挣扎起来。

    尊门猛地别头,看到齐小曲激动的表情,沉下的眉眼又提了上去,露出一丝笑纹:“陆北深,你表妹的命在乎吗?”

    陆北深似笑非笑:“只不过是表妹,你以为我会怎样在乎?”

    尊门脸色一暗,手掌一扬,手下手里森冷的枪口蓦地往齐小曲太阳穴指了上去。

    尊门嘴角一寸寸上扬:“既然不在乎,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,给我杀了她。”

    声落,数辆车灯照了过来,将这方站立的人刺得眯了眼睛,安克从车里跳下的同时,手下一同跳下,枪口整齐划一指了上去,尊门这边闻风而动,纷纷掏枪,两边局势对立,气氛顿时紧张。

    齐小曲顺势一倒,往沙地上软了下去,尊门眸子一眯,扫了眼齐小曲,对身边贴近的手下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手下蹲下去,手掌贴到齐小曲额头上皱眉道:“烧得厉害。”

    陆北深揪心的扫过她暴露在手臂上一个微小的痕迹,平静的表情垮了下来,那刺进肌肤的一点还带着淡淡的血渍,分明是被毒蝎子咬上,这样的戈壁荒山,毒蝎毒蛇肆虐,品种繁多,他虽不清楚是被哪种蝎蛰到,但是在这块土地上常年死于蝎毒的不计其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