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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可恶!”

    也是见鬼了,这人不是病秧子么,怎么力气这么大,她用力也推不动他,夜绍谦直视陈希冬,“打算看我们亲热?”

    陈希冬脸上划过一丝绝望,终于伤心地跑开了,夜绍谦盯着他走出视线,松了手,齐小曲一个巴掌立马甩过来,被他蓦地一嵌,眯眼一笑,“女孩子还是温柔点好,四妹这么粗鲁干嘛?”

    “混蛋。”

    齐小曲狠狠往他脚上一踩,拉门上车,直直开进车库,下车的时候,夜绍谦闲步过来了,勾着抹痞笑,“一个月不见,四妹似乎长变胖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管不着。”

    齐小曲往屋里走去,这人伸臂一挡,眯眼盯着她的脖子,“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齐小曲猛然意识,赶紧伸手遮住自己脖子上的吻记,有丝尴尬,“你干嘛?”

    “啧啧,四妹倒是玩得开。”

    齐小曲白眼过去,“管好你自己就行了,这才走了个陈希冬,没准待会来个陈希北,自己悠着点。”

    夜绍谦贴着她走,“这么讨厌我?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性别歧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齐小曲皎洁一笑,“放心,我不歧视同性,所以对你没有讨厌一说。”

    “夜宝莱,你欠扁。”

    齐小曲趁他发飙之际,飞步上楼,夜珍珠恰好下楼,与她擦肩而过。

    “哥,你是不是对夜宝莱有意思?”

    “瞎说什么!”

    “还说没有,我看你们两刚才聊得挺开心的嘛?”

    “真是傻丫头!”

    “哥……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听到外面的对话,齐小曲有些无语,跑到镜子面前照了下,发现还好,脖子上只有一个红印。

    —

    翌日

    夜宅热闹开了,有客人过来是一方面,再过两天过年也是一方面,佣人都忙活贴春联,窗花,里外打扫。

    齐小曲在花园浇花,看见喜婶提着大篮子菜往厨房走,走了过去,“来,我帮你提点?”

    喜婶颇不好意思,“这怎么好麻烦四小姐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反正我也是闲着。”

    “那四小姐帮我提这条鱼。”

    平日里齐小曲没架子,喜婶才放得开些,换做夜珍珠,她就没这个胆了,自然对齐小曲更为喜爱。

    “我帮你捡菜。”

    “四小姐手嫩得很,还是别打坏你这双手了。”

    齐小曲亲切地笑,“我正好挺无聊,没事的,捡菜又不是麻烦事。”

    见她执意,喜婶只得随她,齐小曲搬张小板凳坐着捡青菜,忽然听见那头切菜的两个小佣人在小声闲聊,貌似是在说果园里的女人哭声这事,她不觉就竖起耳朵。

    ——你的房间离果园最近,这些天都听见没有,小秋小姐是不是疯得越厉害了?

    ——我当然听见了,弄得我整晚都睡不着,哭得好凄惨,真可怜。

    ——关在那种地方,一年四季见不到阳光能不可怜吗?老爷也真狠心,小秋小姐都关了两年了,听说一次都没去看过?

    ——老爷太太也是没办法,小秋小姐一直疯疯癫癫,还老是闹自杀,不关着能怎么办?

    ——都疯这么久了,没送去治疗吗?

    ——怎么没送去过,前两年带着小姐到处去看病吃药,人就是不见好,说到底心病还是要心药医。

    ——你进来夜家比我早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
    ——这事我也是听翠儿说的,她说小姐读大学的时候交往过一个男朋友,好像那个男人跟他分手以后,小姐受不了打击才疯的,当时还有了身孕,被太太带着去做了流产手术。

    ——那个男人呢,哪去了?都不管小姐吗?

    ——所以说没良心啊,那男人把小姐抛弃以后,再也没出现过了,小姐慢慢地疯得越来严重,清醒的时候还认得几个人,不清醒的时候谁都不认识。

    ——我上次在太太房间打扫,看到了小秋小姐没疯时的照片,长得可真好看,真是可惜了。

    ——阿丽,这事我只跟你偷偷说的,你千万别说出去,小秋小姐是咱们夜家的忌讳,别到处嚼舌根子。

    ——我又不是吃饱闲着,才不会到处乱说。

    ——外面许多人都不知道太太有两个女儿,以为只生过明珠小姐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