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行,这几天我嘴巴里淡的都吃不下饭了, 就想喝点鲜汤呢。」
金花嫂子应了声,端起碗喝了两口,舒服的感嘆道,「还是清妹子炖的汤入味啊,鲜香鲜香的,真好喝。」
「我也馋呢。」张嫂子抿了口鱼汤,看着林晚清还是笑眯眯的样子,惊讶道,「清妹子,你听见外头的那话不生气吗?」
「生气?为啥生气?」林晚清从衣柜里翻出块格子布来,嘴角露出两个小酒窝。
「那个臧小兰说你不能生啊,这还不生气啊。」金花嫂子扶着肚子,说起来还是很气。
这话是多么恶毒的话,尤其是对于一个未生育的小媳妇来说,这就是致命的打击啊。
想想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媳妇,结婚才才几个月,就让人编排说不能生娃,那在乡下老家老话里就是不下蛋的母鸡。
这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呀,就是生娃啊,对于金花嫂子这样淳朴又没有接受过多少文化教育的妇女来说,一辈子不生孩子或者让别人说她不能生娃,这对于她来说就是顶顶厉害的侮辱了。
毕竟她也贊同某些人的话,女人不能生娃还叫啥女人。
林晚清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,新世纪的女性,从小接受的教育和生活的社会,知识女性的自我觉醒,活的潇洒、漂亮的女性比比皆是。
别的不说,就说林晚清认识的几个学姐,全都是有学歷有事业有思想内涵,颜值出众的优秀女性,都打算加入丁克一族,一辈子不生孩子。
再说了,年纪越长见到恶臭的男人事迹就越多,要不是穿越了,林晚清都打算不婚不育保平安了。
「嫂子,臧小兰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想让我听了不痛快,心里别扭,过不好日子吧?」
林晚清咔嚓一剪子下去,把一块布给裁成了两块。
「对啊,那个臧小兰可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。」金花嫂子恍然大悟,张嫂子也跟着点头,「这个女人心眼子可真多,她在外头胡乱说话,咱们在外头骂了她,她表面上挨骂了,好像挺倒霉的样子,其实她走的时候,嘴角还笑了一下呢,这这是给清妹子上眼药呢,就是让清妹子在军区落下个不能生的名声,让清妹子过不好日子呢。」
「这个女人也太毒了,就是那毒蝎子啊。」
金花嫂子总算没冲动过一回,拍了下大腿,「清妹子,嫂子,咱们不能上她这个当,她不想让咱们过好日子,咱们非要过好日子给她看,她不是说清妹子不能生吗,咱们且等着,等着清妹子怀上娃,一下子生上三五个娃,堵上那个熊娘们儿的嘴!」
「三五个娃哪够,要我说,生就生七八个,看她们还怎么说。」
张嫂子也跟着拍桌子了。
林晚清:「.........」
三五个,七八个娃?
嫂子们这是把她当成兔子了吗?
就是辣椒这个兔子妈,一窝也就生了六个小兔子。
她比辣椒还厉害?
饶了她吧。
嫂子们在家里聊天,到了中午都回家给娃做饭去了。
林晚清到菜园里掐了把小嫩葱,活了面,打了五六个鸡蛋,烙了葱油鸡蛋饼,一层面饼一层鸡蛋,吃起来软而嫩,熬了一锅糯糯甜甜的玉米羹,蘸上自家酿的紫苏酱,吃起来爽口又解馋。
吃过饭,洗完碗,林晚清照例抱着胖团上床午睡。
半晌之后,屋子里传来清清浅浅的唿吸声。
突然从屋子里探出一颗小光头。
「哥,婶婶睡了。」
「真的睡了?」
「睡了睡了,我听见了。」
「关门回来。」
「好。」
顾小二把小光头缩回来,关上门,轻手轻脚的回来屋子。
顾泽坐在书桌前,桌子上倒扣着一本书。
「哥,婶婶睡了,现在咱们咋办?那个臧小兰欺负婶婶,咱得给婶婶报仇。」
顾小二握着小拳头,小脸露出奶凶凶的小表情来,「那个坏女人说婶婶不能生小弟弟,咱们就揍她。」
「这事儿不能这么办。」顾泽敲了下顾小二,思忖道,「咱们太小,那个女人比咱们大,也比咱们有力气。」
「那咋办,就看着那个坏女人欺负婶婶?我不干!」
顾小二急的跳脚。
顾泽想了想,「咱们在背地里整她。」
「咋整?」顾小二的大眼睛一亮。
顾泽压低声音在顾小二耳朵边上嘀嘀咕咕说了一通,俩哥俩越说越乐。
「哈哈,哥,这个主意好,咱就这么干!」
顾小二哈哈哈笑。
「小声点,小心把婶婶吵醒了。」
「唔,知道啦。」
「........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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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了个舒服的午觉。
下午一点半,林晚清起床,先给辣椒母子几个餵草料,添了点水,又给三只花和大鸭餵食儿。
去地窖里挖出些红薯来,在院子里摆了小桌,桌子上摆上切菜板,用刀把红薯切成一块一块的红薯干。
放在竹编里,晾晒的干干的,红薯绵软香甜,产量高,老少咸宜。
冬天家里没什么零食,就把家里的红薯切成干,放在蒸笼里蒸20分钟,天好的时候放在院子里晒上看两三天,就能做成好吃的红薯干,柔软又耐嚼,越嚼越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