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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9b5小说网 > > 打铁匠的俏夫郎 > 打铁匠的俏夫郎 第88节
    青木儿抱着赵炎,一开口就是哭腔:“阿炎……”

    赵炎没吭声,拿开了小夫郎的手,拧了把浸湿的布巾,坐在床边,面无表情地给小夫郎擦脸、擦脖子、擦手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给你纳妾,一点儿也不想。”青木儿看着他,哽咽道:“但是孩子怎么办,我、我不知道该怎么办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,刚擦净的脸上又淌满了泪。

    赵炎绷紧下颌,依旧没有吭声,沉默地给小夫郎又擦了脸,随后蹲在床边,抓着小夫郎的脚放进木盆细细地搓洗。

    洗完拿过一旁的擦脚巾一点点擦干。

    青木儿见赵炎始终不吭声,心一慌,在赵炎蹲着端木盆的时候,搂住了他的脖子,强硬地把自己挤进了赵炎的怀里。

    赵炎怕他脚踩着地,连忙抱着人坐回床上。

    青木儿心里慌乱又委屈,他怕赵炎又把他拉开,双手死死拽着不放手,乱七八糟地亲吻赵炎的侧颈脸颊。

    赵炎一心想让小夫郎吃个教训,狠下心没理他。

    青木儿当下顾不得害羞和脸面,他只想让赵炎和他说说话,别晾着他,也别推开他。

    他咬着赵炎的唇瓣,颤颤巍巍地探舌进去,生怕赵炎拒绝,咬得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好在,赵炎张开了口。

    他细细碾磨了好一会儿,卷起赵炎的口舌反复吮吸,可赵炎都不给他回应。

    一着急,把院里学来的手段给用上了。

    他跪坐在赵炎的腿根,拉过赵炎的手放在自己腰后,亵裤松垮,承不住一双手的重量。

    可即便如此,赵炎都一动不动,未进分毫。

    青木儿轻喘着气退开些许,蓦地泄了气,他咬了咬牙,伸手撩开赵炎的上衣,颤手去解赵炎的亵裤时,一个天旋地转,他躺回了床上。

    他眨了眨眼,刚想说话,赵炎便狠狠地咬在他的唇上。

    这一口看似重,然而到了嘴巴上一点儿也不疼。

    赵炎看着大胆又害羞的小夫郎,方才的狠心全然化作了□□。

    他绷着脸一声不吭,拿过一旁的香膏,把最后一点倒入手心,香膏顺着手心流到指尖。

    一双手撑在小夫郎的耳边,他还是没说话,只是腰间所有肌肉都在替他说话。

    青木儿小声喘吟了几声,忽地攥紧耳旁的一双手臂,难耐地侧过头,把双眼重重压在手臂上,咬着牙承受这狂风骤雨。

    “阿、阿炎……”一句话碎成几瓣轻轻飘出。

    赵炎垂眼看他,闷声不吭。

    就连那压抑不住的喘息都被他咬死在口中。

    膝盖跪蹭着被子上,粘腻的香膏糊得到处都是,香膏是白的,稠液亦是白的,杂糅在被上无法分辨,一片狼藉。

    青木儿抗不住,跪着往前挪了一步,又被掐着腰拉回去。

    他往后拉着赵炎的手,哀求赵炎说几句话,随便说点什么都好,只是别像这样一声不吭。

    赵炎忍了许久,一双眼眸发了红,松开的牙关麻了一瞬。

    他停了一下,随后紧紧抱着小夫郎,埋首在他后颈,狠狠地咬了一口,哑声道:“我不会纳妾。”

    青木儿听到他终于开了口,喘的声儿转成了哭声。

    赵炎就着现在的黏连给小夫郎翻了个身,刚转过来,便被小夫郎抱住了脖子。

    “避子药……”赵炎一开口,感觉自己的脖子似乎要被勒断,“避子药不一定有用,明日,我们一起找云桦看看。”

    青木儿不忍心告诉他,院里吃过药的小倌儿就没一个能怀上的,就算是日夜接客的低级小倌儿,都无法避免。

    他闭了闭眼,小声说:“……好。”说完,他犹豫片刻,问道:“若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若是怀不了,家里还有玲儿湛儿,赵家不会没有孩子。”赵炎说。

    青木儿咬了咬唇:“可是,玲儿湛儿的孩子……不姓赵。”

    “招个上门婿便能姓赵,若是玲儿湛儿不愿招婿,那也有别的法子。”赵炎说。

    青木儿睁开眼看着他,这个汉子宽阔的肩背撑住了他带来的所有麻烦,他相信只要赵炎说了,就一定会做到。

    “阿炎,”青木儿伸手描摹他的眉眼,即便赵炎面无表情,眉目冷硬,可他仍能在其眼中看到疼惜,“以后,以后有任何事,我都同你说,再不会瞒你,亦不会一人胡思乱想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生气,好不好?”

    赵炎握着小夫郎的手腕,亲了一下他的掌心:“好。”

    说完,腰身挺动,便是新一场春雨打新芽。

    第80章 有毒

    天微亮, 后院的大公鸡便开始鸣叫,一声清啼,唤醒整座小院。

    青木儿从被子里探头出来, 半寐半醒地伸手搂住身前的汉子, 埋首在他胸口继续酣睡。

    不等他睡沉, 腰后便按上一只手, 轻轻揉按, 欲将身子的疲累酸软尽数揉散。

    昨夜到了后头,他几乎散了意识, 何时入睡何时浪平, 全然不知,他只知现在这双大手揉按得很舒服。

    揉捏舒适, 青木儿睡意朦胧, 无意识低吟了一声,蓦然惊醒。

    他红着脸想翻个身,又被按着无法转动。

    “今日午时来铺子寻我, 咱们先去找云桦瞧瞧, 白日不要多想。”

    头顶上传来声音, 青木儿仰起头, 摸着那汉子的脸颊,点了点头:“我不多想。”

    “往后若有什么事,定要同我说。”赵炎垂眼看他。

    青木儿黏着人亲了一下,眉眼含笑:“好,我会记住的。”

    赵炎上工前,还拉着小夫郎的手不愿放,他担心小夫郎多想,总想多念几句, 念多了,显得扭捏啰嗦,可不多说几句,生怕一下工回来,小夫郎又哭着喊着要给他“纳妾”。

    青木儿哪里舍得把这样满心满意都是他的汉子推开,自然连连答应,再三保证不多想。

    即便再次听到别人说起娃娃的事儿,也不会像前些日子那般焦虑难安。

    赵炎去上工,青木儿也要收拾鲜花到镇上卖簪花了。

    最近山上新开了不少花,朵朵娇艳,折枝去叶,再编成花环,摇曳生姿。

    街市上的小商贩也同样折了相似的花枝,甚至,编出的簪花和青木儿做的,有八九分相似。

    编簪花并不是多精巧的事儿,一朵买回去,对照着编,一下就出来了。

    青木儿常做的簪花样式都不算复杂,没多久,同他一条街摆的簪花小摊,也出现了同样的簪花样式,且比他卖的,还少一文。

    野花多是山里摘的,不值甚么钱,多一文少一文的也没甚么所谓,只要卖得多,那就是能挣钱。

    今日隔壁不远的簪花小摊又做了青木儿做过的簪花样式,那戴着簪花的客人路过他的摊子,随口说了一句:“哎,这家卖的样式也不怎么稀奇,怎就比别家要贵呢?”

    一句话便说跑了不少后头排队的客人。

    青木儿忙着做簪花,倒是没太注意后头具体排了多少人,还是前边等的夫郎说了,他才抬头看了一眼排队的人还剩多少。

    没剩几个,五六个人,且多是眼熟的回头客。

    他转头看向别的摊子,那边反倒比他这儿还多人。

    那夫郎说:“贵些有贵些的好处,我瞧着你家的花能戴一天都不蔫巴,别家的没到晚上就不行了,只怕那花不是早晨摘的,兴许是前夜摘了泡水里,今早推出来卖呢。”

    其实这花也不过一日半日的事儿,且不是天天都会买来戴,有些人就不讲究戴多久,出来镇上玩,瞧见了买一朵戴戴,蔫了就扔,反正贵也贵不到哪儿去。

    青木儿感激这位夫郎为他说话,不过他做了这么久的生意,也知道会有这么一日,他倒是不担心往后卖不出,因为卖鲜花做的簪花,也就只能在夏天来前卖。

    入夏炎热,新鲜采的野花少了水,当街这么一晒,不出一个时辰就得蔫巴发皱,这样的花卖出去,怕是摊子都被砸烂。

    不过这事儿倒是提醒了他,得赶在夏天来临前,去簪花小作坊进货。

    进了货还得动手做,家里的事儿多,阿爹未必能每日帮他做,且阿爹也得编竹篮,光是他一人,怕是做不过来。

    眼瞅着午时要到了,竹筒里的花还剩一些没卖完,青木儿想着去铁匠铺找赵炎,因此把所有的花都攒在一起做了一个大花环,一边做一边吆喝:“簪花便宜,大花环八文,最后一朵。”

    “小哥儿卖这么快啊?只剩最后一朵了?”旁边簪花摊的夫郎走过来,一双眼睛定定盯着青木儿手上的花环:“小哥儿手巧啊,这么大的花环也能编这么漂亮。”

    青木儿偏头看了他一眼,认出了这人是最早学他样式的摊主,顿时停了下来,说:“早上人多,自然卖得快些。”

    “这倒是,过了巳时人就少了。”簪花夫郎见青木儿回了话,顿时想和青木儿亲近亲近,若是交个朋友,岂不是能学点新的花样回来?

    “小哥儿是哪个村的人啊?从前我常和我家相公去卖货走村,这镇子周边的村我都走遍了,就没有我不知道的村子。”

    自打上回遇到许夫人的事儿,青木儿万事都留了个心眼,他信口胡诌了一句:“上头村的。”

    “上头村啊?那个村子远了些,不过我也是去过一两回,村口的刘姐还请我喝过茶呢。”簪花夫郎热络地说:“刘姐你应该认识,都一个村的。”

    青木儿不认识,他回道: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那这么说来也巧了,大家都是认识的呢。”簪花夫郎笑容变大:“小哥儿你这花也只剩这么一朵了,残花不好卖,不如你五文钱卖给我?也能早些收摊回家不是。”

    青木儿顿了一下,他没想到这人自来熟不说,脸皮竟这般厚,当着面儿偷手艺就算,还能压价买他的簪花。

    “不卖。”青木儿语气冷淡:“卖不出我便自个儿戴。”

    “能挣钱咋的不卖啊?”簪花夫郎可惜地说:“这花都不剩多少,五文钱不错了。”

    青木儿急着去找赵炎,不想和这人多说,正想怎么把这人打发了,恰好有人过来询问最后一朵簪花多少钱。

    “最后这一朵八文,我这就编好。”青木儿拿起簪花,编之前看了那簪花夫郎一眼。

    簪花夫郎收回伸长的脖子,讪笑两声:“小哥儿你做,我那头也还有大生意呢,先回了啊,得空再聊。”

    青木儿抿着唇,并未点头,待人走后,方才编起了簪花。

    最后一朵卖完,收拾竹筒推车去铁匠铺寻赵炎。

    赵炎和掌柜的说了一声,木推车放在二万摊子后边,便和小夫郎去吃晌午饭。

    从铁匠铺走去林云桦做工的医馆路上,他们找了家面摊吃了份面。

    汤面浇头要了份烧卤猪耳朵和猪蹄膀,面条分量足,比脸还大的碗头装了满满的一碗。

    吃之前,青木儿挑了一筷子放到赵炎的碗头里,他食量不大,这么一大碗吃不完总不能浪费了。